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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星堆宗教內含試探

作者王家祐，四川省博物館研究員、著名道教學者，著有《道教論稿》等書多種；

李復華，四川省博物館研究人員。

〔內容提要〕

　　本文運用考古學方法對三星堆的許多歷史遺存進行解讀，從祭祀神壇到神樹，從圓輪中的太陽形象到群神頭面，一一進行考釋，並說明此等實物與道教信仰之關係。

〔本文〕

　　大自然天地間有許多未知未解之謎。很多奇妙事實的不理解，導致了人們對客觀天象與地理的神秘感。對生物界的動物、植物，以及異族人也難於理解。呼異族人為夷、蠻、戎、狄、鬼方、天方，視之若鬼怪妖魔。原始巫術的交感與致感實際上是人們對現實改造的期望與自慰。巫術是人們認識、理解、期望和人際間特有的感情心理對客觀現實的反映。是迷惑、誤導、熱情、求助與自拔的幻覺。巫術在中國具有“天人合一”，“萬物大同”，“仁恕合群”，“人際整合”等善良而又神秘的特色。

　　古老的大肚懷孕女神(紅山文化)，蛙、魚多子的畫圖(仰紹文化)，都揭示了原始社會的生殖崇拜。紅山豬婆龍與仰韶魚蛇龍都以水為生命之源。水中產子的蛙與魚以水為命，水為生之源又演出眾魚(蛇)之神物——龍。至少有華夏(黃帝與夏禹；仰紹文化與良渚文化)，匈奴等族。大陸群山的獸類最為原始人所瞭解。虎豹熊罷最為兇猛。於是有饕餮食人之虎頭(獸面紋)。有“吞口”辟邪，“石敢當”卻鬼，夏商周三代古器物的“獸面紋”實即虎面。

最顯著是獸圖示是薑(彻人)族的青羊、白羊、黃羊。也有蜀山(岷山、崇山、蒙山、鍾山……)的文馬，或寫作：吉量、乘黃、吉光、麒麟)。馬有多種。“車如流水、馬如龍”不僅是文學的誇飾，神馬出自龍種(天馬)。𡣖(篤)是狐；九尾狐又錯為九尾鳳。“騫林”又可寫作騫林，從馬與從鳥相同。麒麟原是龍馬或馬鹿，漢後譯音為“開明”，譯意作白虎。文寫變成“白虎”，是馬馬虎虎，又稱為岷(汶)山蜀族的“開明獸”。今甘肅、青海、四川“俄洛”地區有“黑虎女神”與“不周山”。獸類無紅、蘭色，虎亦似羊似馬，有黑有白。顓頊大巫師裔孫之國以鳥王為主皆是“使四鳥，虎豹熊罷”。三代之前，黃帝之後，在陝、甘、川的番塚山(大蒙山)的鳥王顓頊神權教化下有許多獸部族。鳥王下的四大分部“虎豹”與“龍龜”(熊罷似誤寫或誤記)，正是薑姓(虎)與姬姓(龍)兩母系。這正是崑崙鳥母(鳳)亞婚族，姬薑皆入贅(古母系男兒從母配姐妹)於驪軒女。此古麗山女為“天子”者當即“西王母”西貘族。黃帝“妃”貘母，周穆王訪西王母，漢武帝和於文山西貘，皆西疆女國鳥族(鳳母)。

　　蜀山西陵氏以瞿堆(離堆)大鳥為氏，西𡐓以鳥母坐龍虎蹻座。文山的黑馬(虎)稱為騅(隹，NFDDA)。事實上是“黃帝”有兩母，二妃，黃帝入贅於兩個互婚鳥部。龍鳳呈祥，姬姞偶。夏禹學于“西王國”也是回歸其母“崇伯鯀”蜀山西陵貘族(蒙、NFDDB)。

鳳鳥有多源：商為乙鳥(燕)；山東有龍山鳥系；河姆渡有東南鳳皇；蜀山(文山)有瞿上、魚鳧、白鸛、杜宇；還有“驪山女”大有始出中亞鳥母之跡。研討“鳥”文化。具有世界普遍意向，有如巨石文化遍亞歐。但神龍奇蟒，靈虎(麒麟、開明)怪獸則是中華獨特。龍、虎、鳳三母系互婚變為父系“一娶二女”卻為華夏特色。三星堆的鳳鳥主體文化(崑崙天雞文化)是原始宗教的再現。

　　人間崑崙山當在今川青黃河第一曲的山原俄洛地區。此區本屬考古學仰紹文化地區(播及川西岷汶)。崑崙先民(仙人)必需首先有衣食，蠶叢與農業奠定了生活的基礎。農業必需訂“四時八節”。這就是《山海經》中的“掌握日月”的測天女和月母之國。此區野雞繁衍，雉鳥蛋補充農業為最佳食品。“阿細的先雞”可能即姬姓祖源(先周人祀雞)。古神話“執天之道”(日月黃赤之道)的女巫即正副兩執天象之女。這就是以大樹(巨格之桑)觀日月，用十二山頭測日時，憑北斗以定農時的“西王母”。西王女系本為鳳母，又以西貘稱，或稱西陵、瞿唐、道教神格中唯一大神“鬥姥”(西靈聖母鬥姥元君)即此神。崑崙化為須彌，鬥姥也化成“摩利匳天”。

　　三星堆宗教內含極為豐富，值得探討。

　　壹：登祀神壇。這個三層神壇似與楚帛畫的天、人、地類同。是中國“天人合一”的根源。下層兩神獸既是獸又有翅尾，或是虎鳳NF8B4合體。中層花冠神巫是勾通天地的巫師。

他們手握樹枝或與通天神樹有關？上層兩神鳥特立。人面及面圍的裝飾合成虎首(獸面紋)。

最上層的虎面人似可聯繫荊州“大武(越)”銅戈上的NE7ED蛇大巫師；琉璃閣戰國銅壺上的羽人。這一類形是中國神仙的共性。三層壇給探索者聯想助多：

① 崑崙三層與佛教的須彌山一致。兩山為“獨山”(蜀山)，“天柱”。兩山乃天神所居。天柱獨撐與“天目”獨眼慧觀又有聯繫。

② 彩匋上的NB45A字紋，三星堆的五旋紋兩相近似。三十年代認為楚國立鶴蓮花壺的蓮花是印度文化的代表，中國也有古蓮。三星堆掛飾蓮瓣銅鈴等似有中印文化交流。

③ 道教神鬥姥與佛教引入的摩利匳天同為三頭八臂，蓮座前有七支豬代表北斗七星。中印文化交流，中亞與西疆文化交流，在天文二十八宿考訂上誰早誰遲難定。從濮陽蚌殼堆塑龍虎中的七星看北斗崇拜至少有五千年的歷史。肇自黃河源崑崙山的鬥姥(西王貘鳳族)道教卻是乙太乙(北極星)，安九皇(北斗)，五鬥(在七星中)為根蒂的。夏禹，張陵同是北斗精靈所化生。

④ 原始佛教(釋迦牟尼所述《阿含經》出自“塞種”，並非印度土著(茶羅維圖綜色人)，亦非東歐遷來的雅利安白人。中亞遊牧白人譯為：徐西亞，斯基泰。稱為西北利(亞)與鮮卑時已是白黃混血民族。這一系西亞族當與“戎、狄”有關。

　　貳：神樹(通天樹)　神樹最初當是原始山林的巨木，看太陽在巨木何方以測日。稱之為若木、建木、矩格之桑、扶桑，已經是加工觀測日與月的標誌。祭祀活動中心的社樹了。

　　三星堆銅神樹已是神殿中祭祀中心樹。正是用雞代表太陽的“十日上下”的測天神樹。樹頂的鳳皇是由雞(雉)變來的。是野雞的神化，而不是漢朝以後傳入的孔雀。神樹是“觀天之道，執天之行”(日月運行)的測天量天的原始天文測景台。是“西和月母”二女浴月的母系西王戟的宗教中心。神樹以雉鳳為主，樹根部還有一條中華龍。樹座是三角形很重要。崑崙三角：西為西王𡐓 (西陵即蜀柱山)可能有斯基泰白人文化，驪軒女為天子文化，戎與狄文化。東麓是北姬(氐、龍)，南薑(彻、虎)。

　　參：太陽與眼睛。許多圓輪中以內五角星圓為多。它們代表天上的日和月。人們的眼睛也是人身的日月。“心生於物，死於物，機在於目。”(《陰符經》。陰符的解釋書名《天機經》。)此處之“物”作族標(圖騰)解。心(思想、靈感)來自族徽之神物。關鍵在兩眼與天道日月相感應。水中龍眼是筒形的，澳洲怪神亦筒眼。天空鳥眼是圓形的如蜀之瞿堆、瞿上皆指大鵬鳥(或鷹)。陸上的虎眼作棱形(獸眼)。二裡頭所見夏文化中的“目”字與蜀人的“NFDB6”字，其形意皆指獨具支眼的“天目”慧眼(神靈化的“松果體”)。蜀字與廈字皆含獨立意，就是基於人體前額松果體這支直立的第三支眼睛。中印神像很多立眼卻為亞洲古神的特色。銅面具額上空格也許就是留來嵌天目的。額錦與鼻前中飾必具神化意識。

　　肆：群神頭面。可稱為混合群神的萬象神宮中千姿百態。筒眼，大耳，鼻飾的“杜鵑”瞿靈，鶴腿鳥王，各式大巫，金面天神，虎臉神，各顯神通。特別是還有西方高鼻人種(塞種？)。這些神頭都沒有神身。也許他們是插在木柱上(樹樁)，用麻衣或獸皮為身服。杜鵑頭和立人像是天上鳥母和人間大巫。這樣的萬象神宮不亞於商周王朝規格檔次。也許正是蜀山承繼中夏文化的具體象徵。無怪乎三星堆玉器與中夏一致。三星堆玉器與良諸文化卻具相同模式。

　　金杖上的並列三人與楚帛畫四方十二生肖圖中的三頭人近似。又與雙流機場戰國時蜀人銅矛上三頭人類似。特別值得注意的跪坐，髮自後反捲向前，棱眼人像。他與良諸文化中的騎虎人像完全一樣。足以說明良渚騎虎人與此同一屬系。

　　伍：龍、虎、鳳。中國的龍虎鳳的主導義意似不宜完全比照“圖騰”模式來框範。三大神物按海、陸、空三界總歸NF8B4合，不似一個部落、部族的族徽，而是眾神之神的吉祥“物”。禹鑄“萬物”於九鼎，卻是標誌萬國的族標(物)。

① 上古母系社會從姐從妣，姞、姚、嫎、妊、愌、婁、媿、婪、𨩉、嬴、姬、薑不可能用統一族徽。

②男系地域性部落聯合的“氏”更不可能各部全用統一族徽。

③在廣大地域江淮河濟諸水群山地區難於統一標號(衹可能聯祭神壇上的“百神”與“萬物”。

④源自美洲易落魁圖騰所用“部族”，“部落”，“氏族”的人數有多少？能否與中國古“國”相當比對。

⑤明顯古有蛇、龜、魚、雞、馬(多種馬)、鹿……歸入了龍(姬周)。黃羊、白羊、青羊歸入了虎壇。眾鳥歸入了鳳或瞿、鵬。

⑥古姓氏的父母兩系分合發展及遷徙造成的宗族分佈是非常雜的。A 如鬼方在殷代是猶族。周代稱為狄，又稱有易。媿、嬇是鬼方的姓。媿姓女媧是赤狄(龍)；姬姓伏犧是白狄(鳳)。B 禹、禺、兕、蜀本為縱目(慧眼曰目)一系。禹號文命，蜀號岷、汶(民為剌目，蜀亦剌目)。

⑦黃河源之崑崙有虎神，長江中下流亦有虎神，這神虎(饕餮，吞口、大面、獸首)決不是甲骨“虎方”，寶雞虢國能概括的。紅山文化玉尤豬婆龍；仰紹文化的蛙蛇魚綜合龍；姬周的龜龍(“我姬出自天黿”)；各有淵源。花蒂(華)縱目(夏)綜合龍才成秦漢龍樣。由龜龍麟鳳變為“龍虎龜雀”，顯然麟誤譯成白虎。此“白虎”本為馬或鹿神化的“吉良、乘黃、開明獸”；誤“獸”為虎。變神雞為朱雀。

　　拙作《道教鳥母與崑崙山文化的探索》(見《成都文物》1996年一、二兩期)說：

①西王母與姬薑是互婚的崑崙山原三大部族。

②“西王”女系多女皆稱“(西)王夫人”。其男嗣王方平(戰國秦漢神仙)創立“鵠(白鳳)鳴神山治”。方平名遠，說他的神道來自“月氐”(或即塞種斯基泰)。

③道教鳥母(玄母、玄女)人頭鳥身。

④鳥王顓頊(高陽氏、楚祖)有易(狄)。有兩女子曰琬曰琰(女和、月母)掌日與月(易)之運行。

⑤以崑崙三角為中心的神仙“五嶽”是：東嶽廣桑(扶桑？)，南嶽長離(佳離)，西嶽麗農(酈隴)，北嶽廣野(大漠)。

⑥蜀山神系和蜀山神鳥瞿。

⑦鬥姥(西王𡐓)與蜀天文。

⑧崑崙三恪互婚中的鳥母(西王母，龜山西靈聖母)。這篇探索似可為三星堆崑崙神樹的人面鳥身神作一序言。

　　拙寫《中國龍虎鳳文化考古新發現》一文在李復華學長指導下，發表於《四川文物》1999年一期。這篇簡要的提綱中談到：蜀山崇伯鯀剖腹而生夏禹；夏禹之母“崇伯”即蜀山之西陵氏(𡐓母)。屈家嶺至大溪文化這一彩匋與黑匋複合文化(西疆彩匋與龍山黑匋、良渚玉飾)很可能與巴人蜀人有關。屈家嶺匋紡輪上的顛倒雙魚形“太極圖”卻系“岷山丹法”《太清金液龍虎丹經》的標準圖像。仰紹文化的廟底溝階段(西元前2800年左右)已出現廣大地區的文化統一體。略後的龍山文化期(至少在西元前二零零零年前)整合同一更加明顯。到夏朝的二裡頭文化(西元前900到1500年)已經是夏商蜀(崇、蒙、岷)的青銅美玉時代。蘇秉琦《中國文明起源新探》。李學勤《中國古代文明與國家形成研究》等書深具卓見。

①古周原有寶雞之祭；鳳翔、麟遊之縣。巴人貢比翼鳥，蜀人貢文翰，皆是野雞(雉)。

②寶雞NFDBB國與魚鳧，閬中古魚城，NFDBC頭虎子(賓人)以及中山國似有文化或族人的聯繫。

③三星堆文化受二裡頭文化影響明顯突出。與良渚玉器同源。

④杜金鵬《封口盉研究》(《考古學報》1992年一期)論夏文化的傳播與夏民南遷。在四川，禹娶於NFDBE山；夏桀伐岷山得琬琰二女；禹學於西王國；似蜀山西陵氏即西王𡐓。黃帝有二妃(西陵與𡐓母)實西山一嫁二女。道教《太平經》說的一男二女相配。

⑤龍虎鳳三神物皆有額飾“NFDC1”，似皆夷狄之辛族，而又互為姻親。

⑥良渚獸面圖實為虎首(見《中國文物報》1998年九月九日三版)。楚王冠以“酓”(熊)號實鳥王顓頊下的虎豹龍龜分部。

　　陸：鳥母(鳳)與眾鳥。三星堆鳥類最多。虎有幾件(若獸面是虎則多十餘件)。龍衹見於巨樹下側；龍形柱飾。人頭鳥身像立於柱頂必是此間(崑崙神山)大神。是否與嶓塚山鳥王顓頊大巫有關？鳳鳥是雞神，有許多鳳皇皆自雉變來，皆有冠似為雄性(是否西王母戴“勝”的“NFDC2”。還有鳥頭，鳥形飾，鳥形鈴，標準的有冠雄雞，神鳥。獸冠人像參照最大的“杜鵑”頭，應是鳥冠(虎口)。特別值得探討的“鶴腿”下半鳥神立人像，似為有別於崑崙雉鳳的“立人踏鳥，神人踏鳥”。還有許多鳥紋和銅器肩上的鳥飾，神壇頂的雙鳥。這正是《山海經》中的鳳皇鄉，食卵民(野雞蛋)。姜世碧《成都出土銅鳥考》(《成都文物》1998年三期)卓有識見的討論和考證丁銅鳥，值得細讀。

　　成都市博物館收藏的兩件青銅鳥器物是巴人用魚鳧捕魚的形象。時代是戰國。下延到漢代畫像石亦見魚鳥畫像。還有山東的鸛鳥禦魚圖。湖北紅花套(白廟文化)曾出土相當於二裡頭文化的殘匋船(長7鍄.2釐米)。匋船可能是巴人用船棺葬和水上生活的祖源。湖北宜昌中堡鳥出土的“鳥首形器柄”又見於四川的閬中，成都十二橋，廣漢三星堆等處。它就是魚鳧的象徵，沿長江自湖北、奉節直至成都平原都有“魚鳧”的地名。四川戰國銅器上亦有各種鳥紋。川江的瞿堆(從騅)、瞿唐、瞿上及離堆、魁雀，都是神鳥對偶的神鳥崖。黃帝的妻族(𡐓母即西陵氏)本鳳皇系。漢畫像鳥母坐於龍虎座上。蠶叢(鸀、伯鸛、魚鳧，杜宇、開明(虎與雄雉)似皆奉鳥神。

　　三星堆未全面揭露。今見文化似僅其一小部分。三星堆文化已成為國內外的熱門，取得可喜的成積。從概觀到專題皆有論述。

①對長江文明的論述；三星堆周鄰文化；三星堆與二裡頭(夏)文化；三星堆與良渚文化，皆有識見。但從紅山孕婦與祭壇，龍山祭祀，良渚祭禮等宗教研究還待比對與深入。

②神物龍虎鳳等的生物認定與神化物分析還要再認識。從生物說、神化的九頭鳥是真實存在的(《文史雜誌》1994年四期〈九頭鳥之謎〉)。從神格神物說《莊子》的鯤鵬可否混合成三星堆大耳筒眼面像龍鳳合塑？

③三層神壇下神獸是鳳虎合型，上層雙鳳與中間人面(虎鳥臉)，似提供了虎鳳合配的資訊。民俗龍虎交配，龍鳳呈祥外還有虎鳥配合。

④崑崙天文的北斗九星崇拜，已有呂子方《中國科學史論文集》(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)；《中國天文考古錄》(四川教育出版社一九九六年版)；為我們開路。論濮陽水西坡墓中龍虎卓越。

⑤陸思賢《神話考古》(文物出版社1995年版)對鳥魚牛馬，伏犧女媧有精到的論述。芮傳明《中西紋飾比較》(上海古籍書店1995年版)更提供了世界性的鳥蛇虎(饕餮)樹等紋飾的比較。

⑥崑崙地點有鄧少琴《山海經崑崙之丘應即青藏高原巴顏哈拉山》(《山海經新探》四川省社會科學院1986年版)。西王母與蜀山問題鄭傑文《穆天子傳通解》(山東文藝出版社1992年版)。《川青甘藏走廊古部落》(四川民族出版社1992年版)。《絲路文化》(浙江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)。

⑦民族問題亦有論文多篇。

⑧專題考證如：眼睛，日輪，神樹皆有篇章。

⑨巴蜀古史研究已見多篇論著。尤其是對古蜀蠶叢，粜鸛，魚鳧，杜宇，開明諸王朝的論述很多。對整個三星堆文化的研究尚須努力。

　　“三星堆終於獲得了舉世驚震的巨大成果。……人們驚歎其為‘世界古代第八大奇跡，讚其‘沉睡數千年，一醒驚天下’。(它)為我們瞭解中華民族的歷史，中華文明的起源提供了豐富和生動的實物資料。也為熱愛中華，振興中華賦予巨大的動力。”(見《中國文物報》1999年七月七日第二版《華夏文明的探索》。)